“你给我冷静!”周疏狂翻身骑在她身上,一只大手轻轻松松把她两条胳膊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凌厉。
周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走火入魔一般,满脑子都是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以及无法实施的无奈悲切。
“辛锋在江南,我已经给他换了个身份,今年乡试。”他一字一顿地道。
“真的?”周夫人不哭了,也不闹了,用泪水洗过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她心中甚至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而且希望这个梦,在她死前都不要醒。
“你觉得,我现在骗你,还能得到什么?”周疏狂冷笑。
周夫人忽然觉得他眸子里的情绪浓烈得化不开,灼热刺眼。
她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词,悲伤。
然而不可一世的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会有悲伤?
周疏狂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也是“我自横刀向天笑”,绝不会给任何人看到他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