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心底气怒,即便萧远鹿下了十八层地狱,但他还是要骂,这狗东西指不定有什么毛病,总爱让他作诗,颂扬他的狗屁功绩。
常四郎在殿上崩了一个屁,家大业大,又有小侯爷作保,赔了十万两作数。
但面前的东方敬,家道中落,又不过一个远赴都城的学子。不入染缸,便是一场死局。
“先生可曾后悔?”
东方敬摇头,“我那会,仗着一点书生气,以为能入朝堂救国救民。后来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书生救国,原本就是一场谬论。”
“乱世不可堵,乱世里的王朝,亦不可救。”
“东方先生大才。”
徐牧突然明白,贾周为何要选这个人了。不仅是状元的才学,更为可贵的,是一份赤子心。
而且,贾周这一手,实则还有另一个道理。他若是收了东方敬,那么就是说,这是一场雪中送炭。
毕竟,放眼整个天下,没有多少人,愿意让一个跛人做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