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小侯爷死了,小老鹰也殉主了。”
徐牧沉默无言。
“拢共才和小老鹰打了三架,每次都分不出输赢。我心底里,还想请他喝酒来着。”
“常威,来日得空,去坟山敬一碗水酒,也是无妨的。”徐牧安慰道。
这一句,才让常威遗憾的神情,变得舒缓起来。
“小东家……啊不对,该喊个啥了?那新皇帝还没封你大官?怎么着也得做个宰辅吧?”
“常威,还是喊小东家吧。”
常威露出笑容,“喊了许久也喊习惯了,小东家,我带你去见我家少爷。”
“甚好。”
按着徐牧以为,被赦封为渝州王以后,常四郎吊儿郎当的性子,总该收敛一些。
但见着人的时候,徐牧才知道,自己终归是想多了。
渝州城的内河边上,常四郎依然连袍子都没系,正面红耳赤地和几个老渔夫,争着鱼头汤该不该放香荽。
“放你娘的狗屁,不放香荽,鱼头汤吃个卵,我不如生啃?”一个老渔夫,明显在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