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抽完,厂房内的叫喊声撕打声归于平静,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纸人讨命,不讨人,就讨己。
我拿着西装男人的手机给张宝山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废弃农机修理厂的具体位置,“这帮拐子分脏不均内讧,打得挺火热,你要是快点,还能多捞几个活人。”
“跨区了,过去拉人非得被骂不可,我得拽着老包。”
张宝山嘟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院子里多了一辆绿色的普拉多,是西装男人开来的。
我上车开走。
反正西装男人就算不死,也不会需要这车了。
出了厂房院子,离开稍远一些,停车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就见一队警车呼啸而来。
打头的,正是张宝山那辆捷达,副驾驶上坐着黑着脸的包建军。
我不由一笑,等车队过去,这才发动车子返回小院。
到地头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我把车停在院外附近的空地上,进院先在门槛下摸了摸,挖出一枚大钱,仔细搓了搓,确认不是处理姚大仙用过的那一枚,这才装进兜里进屋。
净手净面,点一柱线香插在窗台香炉上,大钱则埋进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