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们逼得我走投无路，那我只好承认了：我选中你们这个美丽诱人的小城是为了了结我的残生。”
所有的人都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将他团团围住，此刻他们都怀着一种出奇的尊敬心情望着他。这使他很高兴。他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慌不忙地点上了一支烟。
“先生，您是怎么了?为什么决定要这样做?”
“死可是一件大事。”高卢扎先生心不在焉地低声说道。
“您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幸?”
“要是为了女人，大可不必!为女人可不值得这样做。”
“男人要不就为了女人要不就因为输了钱才自寻短见。”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
“活着本身就是赌博。”他冷笑了一声。“可你们不懂，因为这是一个具有实质性的问题。”
大家都默不作声，可怜巴巴地呆在那里，大概被这个令人捉摸不透而他们也永远无法理解的带有危险性的实质问题给吓住了。
“不要再惹他心烦了，”一位体面的当地人说道，“看来人家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打算干什么，”高卢扎先生这样回答，他慢腾腾地用左手掏出钱包，把里面的所有零钱都倒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数了一遍，从其中取出一些付了牛肉块和面包的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