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来走去,拍着手,从一根绳蹿到另一根绳,用喊声和动作激励那“六个音乐家”,宛如一位乐队指挥在激发天才的演奏员们一样。
“奏鸣吧,”他说道,“奏鸣吧,加布里埃尔,把你的声音全部倾泻到广场上去。今天是节日。蒂博,别偷懒。你慢了。动起来,动起来!你生锈了吗,懒货!……好的!快!快!快得让人看不见钟舌。把他们都像我一样给震聋。就这样,蒂博,好样的!纪尧姆!纪尧姆!你是最大的,帕斯吉埃却是最小的,可帕斯吉埃奏得最好。我敢保证,听见它的人会认为它比你奏得好……好,好,我的加布里埃尔,响些!再响些!……嗨!你们俩在那上面干什么呀,你们这两只小麻雀?我没听见你们发出一点响声……那两张铜嘴是干什么的,该唱歌了却在打呵欠?喂,干活儿呀!今天是圣母领报瞻礼节。阳光好极了。应该奏乐助兴……可怜的纪尧姆!你喘不上气来了,我的老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