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那些已经没有机会看到结局的人来说,公道若迟得一刻,就不算是公道了。
例如十八年前北方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例如太医院被推出去顶罪的那些真心想救人的太医,例如当年窥得秘密被阮文忠害死的栾玉娘,例如去年中秋被阮碧筠推下水淹死的阮青枝……
都是含冤而死的人。即便后来他们的仇人也死了,甚至也是以同样的方式死于非命,这整件事情仍然不算公道。
真正的公道应该是,不该死的人全都不用死。
阮青枝长长地叹了一声,转身坐下:“你说得对。但也正如你所说,事情还是好起来了,即便不算公道,对亡者而言勉强也算是个安慰。”
夜寒跟着回来坐下,笑了笑:“是。所以我说母妃至此也可以瞑目了。”
“要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阮青枝提壶替他斟了碗茶,“我听闻你是自出生起便不曾见过母妃的,所以你应当不太有机会跟人说起她。”
夜寒笑着,摇了摇头:“所以实在也没有什么可讲的。我所知道的也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不知真假的一些传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