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和埃德加·林敦曾经说今天下午要来做客,”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现在天下雨了,我看他们不见得会来了。不过他们说不定还会来,要是真来了,那你难保不白白地给人骂上一顿。”
“叫内莉去说你有事就行了,凯茜,”他坚持说,“别为了你那两个可怜巴巴的蠢朋友,反把我赶了出去!有时候,我真忍不住要抱怨,他们——算了,我就不说了吧……”
“他们怎么啦?”凯瑟琳大声问道,怀着不安的神色望着他。“哟,内莉?”她猛地把头从我手中挣脱出去,火气十足地加了一句,“你都快把我的鬈发给梳直了!够了,别管我啦。你忍不住要抱怨什么呀,希思克利夫?”
“没什么——你只要看看墙上的日历就知道了,”他指着靠窗挂着的一张配有框子的纸,接着说,“那些打叉的就是你跟林敦他们一起度过的夜晚,那些画点的是跟我一起度过的夜晚。你看见没有?我每天都打上记号的。”
“看见了,很可笑,好像我会注意这个似的!”凯瑟琳回答,话音中带有怒气,“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表明,我对这是很在意的。”希思克利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