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完美无缺,母亲,甚至远远胜过欧洲最骄傲的三国贵族,即英国贵族、西班牙贵族和德国贵族中,我认识的最有贵族气质的人。”
伯爵夫人沉吟一下,在这短暂的迟疑之后,她又说道:“你看到了,我亲爱的阿尔贝,我是作为母亲,向你提出一个问题,这一点你明白,你看到了德·基督山伯爵先生的内心;你的目光很敏锐,你也熟悉人情世故,比一般同龄人更为敏感,你认为伯爵这个人真的表里如一吗?”
“表面如何?”
“你刚才讲的,一个大贵族。”
“我对您说过,母亲,别人是那么看待他的。”
“那么你呢,你是怎么认为的,阿尔贝?”
“不瞒您说,我对他还没有固定的看法;我认为他是马耳他人。”
“我问你的不是他的原籍,而是他那个人。”
“啊!关于他那个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见过他许多怪事,您要我说说怎么看他,我要回答您,我情愿把他视为拜伦笔下的一个人物,被不幸的遭遇打上了厄运的烙印,类似曼弗雷德、莱拉、沃纳;也像一个古老家族的遗孤,没有继承到父辈的财产,仅借冒险天赋的力量,超越了社会的法律,才发了一笔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