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内,传出低低的声响。
“轻点轻点!”靳丰年嗤然,“下手轻点。”
“下针太狠,若不能解开你的穴位,回头就得血脉逆流,轻不了!”裴春秋额角有冷汗涔涔而下,“银针入穴,还好还好就一根,再来两根,你此命休已!”
一声痛苦的低哼过后,靳丰年面色惨白,唇角止不住抽动,“真特么疼!”
“好了!”裴春秋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子,“所幸师父临终前教过我们,如何解这鬼刹阎罗针,否则你真的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靳丰年止不住咳嗽了两声,嗓子里凝着浓重的血腥味,“所幸我避开了第二针!”
“没事了!”裴春秋为其上药,再以绷带绑缚,“看清楚没有?是不是他?”
“当时天太黑,我没看仔细,但瞧着身形……不太像!”靳丰年喘口气,手脚都有些轻颤,足见这疼痛,非比寻常。
靳丰年不是吃不了疼的人,但这会,确实疼得浑身乏力。
“这几日都不要用力,等伤口养好了再说,虽然就是那么一针,但是扎在穴上,不可小觑!”裴春秋絮絮叨叨的叮嘱,“都一把年纪了,好得肯定比年轻人要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