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其中的“多想让我那炽热的身体, /去紧贴白桦袒露的胸脯”和“多想在柳树的枝叉上, /也嫁接上我的两只手臂”, 更是体现了人与物互渗且几乎已浑然一体的绝妙境界, 这在西方文学中是极其罕见的。
象征派的“应和论”、通感手法也往往造成不同类型间奇特的联想, 意象派更是强调营造一系列奇特的意象。戈罗杰茨基曾指出, 叶赛宁在成熟时期“需要意象派的生活超过马雅可夫斯基对黄色毛衣的需要。这是他摆脱挎着手风琴的庄稼汉, 以及身穿坎肩的牧童形象的办法”。受上述观念的综合影响, 叶诗中复杂的形象性表现为新奇的意象、怪诞的联想、丰富的象征。
叶诗中新奇的意象俯拾即是, 如“阳光是一只活泼的小兔儿, 在爷爷棕红的胡须里游戏”(《老爷爷》), “天空像母牛刚刚产仔, 舔着可爱的红色的小牛”(《狂风啊, 你没有白白地吹刮》), “接吻是红蔷薇在颤动, 花瓣溶化在唇边”(《我今天去问金币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