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争先分亨祭品,铁锅里的肉滋滋地冒着香气,洒在土地里的醇香似乎让人们看到今年田里金黄的庄稼。枝头的喜鹊也凑喜似的叫个不停,更添了几分喧闹。
杜堇从人群中把貂蝉拉出来,拉到祠堂不远处高坡的女墙后面,对着她嘘了一声,还没说话就先晕红了脸,“貂蝉,我过几天就走了,听我爹说,他有一同朝为官的好友,也是新兴郡人,小时候我跟他家定了娃娃亲,他姓秦。秦大人现在调任京官,过几天就返京了,因为我爹没了官职,秦大人怕兵荒马乱的,出什么事故,就邀我家人一同前去洛阳,在那儿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貂蝉与杜堇虽认识时间不长,但已是姐妹情深,一听说杜堇要走,心内感伤,泪如雨注。与杜堇正话说着这件伤心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凄厉地喊着:“黄巾军来了!”
人们对黄巾军的印象仅止于皇帝的诏书,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黄巾军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洪水猛兽。
这一声呐喊,把沉浸于离别的痛楚中的貂蝉与杜堇惊醒了。她们俩抬起头,朝数十米远的社祠望去,人们潮水般慌乱地分散逃窜。正架在火上的锅被掀倒了,酒坛子也裂了,酒和肉汁四处流溢。有小孩子滑倒在地,也没人扶他一下,就那样被无数只脚踩来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