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真是懦夫,”达达尼昂咕哝道,“可是她,她可真美!”
“她?她是谁?”老板问道。
“米莱狄。”达达尼昂含含糊糊地说道。
然后他再次昏了过去。
“反正都一样,”客栈老板暗想,“没了两个,留下一个,我看他肯定得住上几天,好歹还有十一埃居可赚。”
各位都知道,达达尼昂的钱袋里刚好有十一埃居。
老板打定主意每天收一埃居,十一天养伤刚好十一埃居,不过,他的小算盘没有考虑到具体情况。第二天一大早,达达尼昂五点就起了床,自己下楼到了厨房,要了葡萄酒、橄榄油和迷迭香,还要了些我们不得而知的东西,然后拿着母亲的方子,配了一些药膏,涂在各处伤口上,接着自己换了纱布,还表示不再需要任何医生来看诊。或许是吉普赛人的药膏果然有奇效,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叫医生来,到了当天晚上,达达尼昂的情况好了不少,第二天就几乎痊愈了。
付账的时候到了。因为达达尼昂严格禁食,所以他只需要付迷迭香、橄榄油和葡萄酒的钱,反倒是他那匹矮黄马,照客栈老板的说法,按它的个头来算,它吃下的草料足有正常量的三倍。达达尼昂只在口袋里找到了磨损的天鹅绒钱袋,里面装着那十一埃居,至于那封给德·特雷维尔先生的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