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她问。
“好像有人开园子的门。”奥索回答。
“不会的。要是那样,狗会叫的。也好,咱们去瞧瞧罢。”
奥索往园子里绕了一转,看见园子通外边空地的门关着,不免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点惭愧。他正预备回卧房去,高龙巴却和他说:
“哥哥,你变得谨慎了,我很髙兴;在你的地位应当如此。”
“是你把我训练出来的。”奥索回答。“明儿见。”
天刚亮,奥索已经起床,预备出发了。那装束一方面显出他要去见一个他渴想奉承的女子,一方面显出他是个身负愤达他重任的髙斯人。窄腰身的蓝外套上面,挂着一条皮带,用绿丝线系着一只白铁小匣,装着子弹;匕首插在旁边的袋里,手里握着芒东厂制造的长枪,上了子弹。他急急忙忙喝着高龙巴倒给他的咖啡,一个牧人出去替他套马。奥索兄妹也紧跟着出来,走到后面空地上。牧人抓着马,但立刻大吃一惊,把坐鞍和缰绳都掉在地下;而那匹马也想起了上一夜受的伤,为了保护另外一个耳朵,竟举起前蹄,掀起后腿,乱叫乱跳起来。
奥索对牧人嚷道:“喂,快点儿呀!”
“啊!奥斯·安东!啊!奧斯·安东!圣母玛丽亚!”
接着来了一大串诅咒,全是土话,多半是无法翻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