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多么认真啊!”他说。“这些孩子正在磨练牙齿呢……”
比较之下,他几乎更喜欢他们,而讨厌那般因为他的声名而来巴结他的小狗,——好似杜皮尼说的:“一头猛犬把头伸在一只奶油钵里时,就有小狗们来舐它的胡子表示庆贺。”
他有一部作品被歌剧院接受了。才接受,人家就开始排练。有一天,克利斯朵夫看到报上有攻击他的文章,说为了他的作品,人家把预定上演的一个青年作家的剧本无限期的搁下去了。那记者不胜愤慨,认为这种滥用势力的事应当由克利斯朵夫负责。
克利斯朵夫跑去见经理,对他说:“你没预先通知我。那怎么行呢?你该把那部先收下的歌剧先上演。”
经理大惊小怪的嚷着,嘻嘻哈哈的拒绝了。他把克利斯朵夫的人品,作品,天才,竭力恭维了一阵,对另外一部作品表示轻蔑到极点,一口咬定它一文不值,绝对不能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