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西尔维说道:“小姐,你可是不难过了?”她不等比哀兰德回答,大声对兄弟说:“我不是告诉你么,她闹来闹去无非要我们不得安宁!”
“表姊,我还是不舒服,好像在发烧……”
“发什么烧?你开心得像小雀子,大概又同什么人相会过了吧?”
比哀兰德浑身一震,低下眼睛望着菜盆。
西尔维嚷道:“太丢狒!十四岁已经这样了!哼!什么性格!这样下去,将来不变做一个下流东西才怪!”
“我不懂你的意思。”比哀兰德说着,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表姊。
表姊说:“今晚你替我点一支油蜡,坐在饭间里做活。客厅里没有你的位置,我不要你看了我的牌替你心爱的人出主意。”
比哀兰德听着眉头都不皱一皱。
“假惺惺!”西尔维说着走出去了。
洛格龙听着姊姊的话莫名其妙,只是对比哀兰德说:
“你们俩怎么啦?比哀兰德,你得想法讨表姊喜欢。她气量大,性子好,要是对你生气,准是你不对。你们干吗要吵架呢?我喜欢安静。你该看看巴蒂尔特,拿她做榜样。”
比哀兰德无论什么都能忍受;半夜里布里谷准会送回信来,这个希望使她能挨过白天,可是剩下的一些精力为此消耗完了。她熬着不睡,听外面的大钟一小时一小时的敲着,只怕闹出声响来。终于敲了十二点,比哀兰德轻轻的开了窗,这一回是用好几根线连起来做的绳子。她听见布里谷的脚声,便放下绳去,吊上信来,她念着信快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