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赔笑道:“娘娘身上不大自在,明日一定就好了。忻嫔娘娘您先回吧,有什么事让他们去做,咱们娘娘不是常说,如今是您当家,好些事不用来问了。”
忻嫔到底没能见上愉妃,可转身吩咐底下人去办事,内务府的人却又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是等愉妃娘娘示下,连这园子里有多少草木愉妃娘娘都知道,重阳节上的事若没有愉妃娘娘点头,奴才们当真不敢去办。”
然而难办的何止这一件事,之前为了安排各宫随驾出行,忻嫔熬了两夜没睡,最后几乎要发了狠,才刚刚把车马的数量送过来,她不知道这些太监宫女过去是如何为令贵妃和愉妃办事的,现在她要差遣一两个人,竟比登天还难。下头的人不办事,上面颖妃又狐假虎威地总是寻她麻烦,本以为只要尽心尽力把事情做好,就能在宫里挣出一份脸面,结果却是越来越多的人嫌她,那些太监宫女都敢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