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奥林匹亚众神中将走出明天的西方人:他们身上希腊人性与希伯来神性相异的相合,简直是天赐。这使得他们既有希腊力与美的身躯,耶稣悲悯的胸怀和承受苦难的肩,有尼采式弗洛伊德式永远的狄奥尼索斯冲动及力比多能量;又有希伯来宇宙意识的头颅,依旧保留着苏格拉底理性的宽广前额,而超越的头顶已经瞻望到摩西神性的高度。
站在他们面前,世界在等我们再一次从女娲的蛇(龙)身上抬起人的头,而且,不再像司马迁实现在项羽断头上的人格,不再像嵇康、阮籍林下狂的反叛与狷的放弃,不再像曹雪芹碰破在石头的胭脂般红丽的文字,不再像徐渭、石涛一片墨色中,那即将分娩即将破晓的一线曙色一线血色……是的,不再像他们只是遗世独立的一个人,而是整整一代人。
仅凭鲲鹏寥廓的逍遥和蝴蝶多彩的梦,再也追不回对龙对凤的远古记忆了。
任洪渊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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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从奥林匹斯众神中 将走出明天的西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