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打电话跟爷爷扯了个谎,说是一起合租的室友忘记了带钥匙,打工回来进不去屋子,找她救急。
她在长辈眼里一向都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安老爷子听见孙女儿这么说也不疑有他。只是电话里嘱咐她,时间太晚就在租的公寓休息,不要再往回折腾了。安然乖巧地答应两声,便结束了通话。
陈远衡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你平时就是听话的好孩子,还以为你不会编瞎话呢。没想到说起来这么溜。”
安然被调侃得神色微窘,多少有那么点儿心虚地找借口:“我这也是善意的谎言,怕爷爷担心。再说都是成年人了,偶尔编个瞎话也没什么。”
结果后面那句“成年人”又惹来对方一阵笑。
陈远衡将安然带去了他名下的一家高级会馆。把车钥匙随手扔给门童,他领着她直奔二楼一间包厢。
安然上了楼梯之后,就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她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完全平静下来,心里开始打起退堂鼓。就算是心情不好,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和一个不是长辈也不是男朋友的男人一起喝酒也是不对的。更何况陈远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