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鼎怎么揶揄,风铭十分平静。
这分平静中是无奈的复杂。
张小鼎爹将“天书”传给风铭,他爹又回到魔教了,他青梅竹马的齐萱要外嫁了,无论他与风铭有什么样的仇怨与过节,已然不重要。
风铭没有办法叫醒这个入醉正酣的人,随意说道:“你要是闲得慌,帮我办一件事?”
张小鼎呼地一下站起来,醉眼迷蒙地问:“这是掌门人要传令了么?那我是受,还是不受?”
风铭道:“你正大光明地下山,然后,偷偷摸摸地去一趟北域的镇龙殿,将这封书信送到方证师兄的手里。”
风铭办公的桌案上有一份书信,早已封好红漆,信封没有署名。
张小鼎嘿地一笑,道:“我在元始门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差遣。宋大伯都没有差遣我做过事。”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风铭从容地将丹液下炉,盖上炉盖,缓缓看向张小鼎,“即使你十分小心地隐藏行踪,你会遭遇一路的追杀。你要接了这个任务,等于没了半条命,要三思而后行。”
张小鼎自从知道风铭修到上清境七品后,已打心底服了这个同门,如今听风铭如此说,酒醒了一大半,想起大伯告诉他云烈被处死的事,心里打激灵,道:“什么人敢追杀我?”
“这是我要的答案。”风铭缓缓道,“只要你有信心活着到达镇龙殿,将信交给方证师兄,这个答案肯定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