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之后,她认为自己爱过另外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画家,仍然住在市里,但她却不愿意再看到他了;另一个是律师,是她父母那帮朋友中一对有钱夫妇的儿子。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好像是在一次舞会上接近他们似的,她在他们的脸上注意到某种东西,某种热切的渴望,但她却得体地、羞怯地、永远地退出了,甚至没让她皮肤的表面露出她所感到的兴奋和惊恐。于是,事情便结束了。她自己又像她所雕塑的头像那样完美无缺了,她觉得她的皮肤也像这些头像那样,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器官,覆盖着她,形成一个表面,由于十分镇静和冰冷而令人无法攻破。
战神马尔斯的雕像。他挥舞着长矛,正发起进攻。肌肉强健的身体与他那几乎像舞蹈家似的优美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手拿着投枪,另一只手拿的大概是个奠酒杯。双唇镶了铜,眼珠子是用带色的材料做的;头盔是与雕像分开做的,然后再戴在头上。眼睛做得很文静,嘴巴上有一副奇怪的表情,像是微笑的样子。身躯紧绷,脸相当优美。一些细小、精巧的发卷垂在耳朵周围,垂在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