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情还不成吗?”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一步,“而且那爱情……”
“不,先生,那是你死心眼儿!”男爵夫人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老是无聊。
“对啊,就是爱情的死心眼儿呀,并且还不止这一点,还有权利……”
“权利?”于洛太太嚷道。她又是鄙薄,又是轻蔑,又是愤慨。“得了吧,这一套说下去是没得完的;我请你来,也不是旧话重提,要谈当初使你这位至亲不能上门的那回事……”
“我倒以为……”
“又来了!先生,我能这样轻松的,满不在乎的提到爱人、爱情,那些使女人最为难的题目,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完全把得住自己吗?我甚至毫无顾忌,不怕跟你两人关在这间屋里。没有把握的女人会这样吗?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
“不知道,太太。”克勒凡扮起一副冰冷的脸,抿紧了嘴,重新摆好姿势。
“好吧,我的话不会多,省得彼此多受罪。”男爵夫人望着克勒凡说。
克勒凡带着讥讽意味行了个礼。这一下,内行人就可看出他从前当过跑街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