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恰好迎见三婶儿外出归来,臂弯处还挎着一个篮子,当中堆放着些许野菜。
“醒啦?饭菜灶房热着呢,我去给你端来。”
“不用麻烦了三婶,我自己来就行,对了,三叔呢?”
李振一头钻进灶房,捧起陶罐倒出一碗米汤,一边喝一边道:“怎么不见三叔?”
“你三叔去县城了,说是找两个手艺好的瓦匠,研究盖房子的事儿。”
李振闻言心头一暖:“三叔费心了。”
“嗨,都是一家人,说啥两家话,你先吃着,三婶去择菜。”
“我来帮您吧!”
李振也不废话,起身将野菜择干净后,清洗了几遍,放在簸箕上晾晒。
“不过,三叔不在家,这事儿只能我自己来了...”
水车一事,可容不得马虎。
往小了说,水车一成,减轻了李振不小的负担,往大了说,这可是利民之事,况且,以此发财也未必不可能!
念至此,李振心头一热,拎起柴火堆旁的斧头,兴冲冲的跑向后山。
然,半个时辰后。
李振瘫坐在地,一身布衣早已被汗水打湿,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逐渐晕开。
“我真傻,真的...”
看着树干上不足三尺深的痕迹,李振险些老泪纵横。
以自己这小身板儿,砍一颗两人合抱粗的树,怕不是要四五个时辰,还不算上剔除分支,搬下山的时间,一来一回,一天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