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阿弗里尼拉着神父进了检察官的宅邸,没有遇见关在书房里的维尔福,径直带到瓦朗蒂娜的房间。殡仪馆的人员要到夜晚才来运走尸体。
神父走进屋时,与努瓦蒂埃的目光相遇;老人随后就目不转睛地盯住对方,一定是从那人的目光里看出了特别的意味。
德·阿弗里尼不仅把死者,而且把活人也交给了神父;而神父则向德·阿弗里尼保证,一定为瓦朗蒂娜祈祷,也一定照顾好努瓦蒂埃。
神父言而有信,一一照办,等德·阿弗里尼先生一离开房间,他就不仅锁上医生所走的房门,还锁上通向德·维尔福夫人套间的房门,这样做无疑是怕有人来打扰他的祈祷,也怕有人来打扰努瓦蒂埃的悲痛。
第一○四章丹格拉尔的签字
次日,天气愁惨多云。
昨天夜晚,殡仪馆人员就来收殓遗体,将停放在床上的尸体用裹尸布包起来缝好,这种悲凄的裹尸布,是向死者提供人称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的东西,但也是他们生前喜爱奢华的最后一点儿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