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哐!
宿舍铁皮门被东西撞了一下,沐雪的瞳孔在黑暗中突然被吓得放大了好几倍,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根“纸棍”。
还在!
咚咚咚!
有人没有,开门。
沐雪半天不敢出声,他不知来者何人,一头扎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脚掌,他连呼吸都压制着。外面的人又敲了一轮门无果,随即一道光从窗户打到了那双光脚掌上。
沐雪再也藏不住了,他用手挡住眼睛,咧着嘴轻声轻气的问道:你找哪位?
开门,快点。
外面的人不解释,倒是很利索。沐雪移步到窗前,脸贴在玻璃上又望了望外面。
我是你室友,靠!
外面的少年急眼了,无奈的向沐雪解释,就像面对一尊无动于衷的菩萨。
门打开的一刹那,少年一个疾步闯了进来,将沐雪瘦弱的身子撞到了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即用拳头给了开关一下,白炽灯电棒扑哧扑哧在少年脸上闪了几下,稳定了下来。
这就是骑车离开抛弃沐雪,现在又强势归来的寒阳。
我说你怎么不开灯,猪啊你是?
沐雪还没见过哪个少年会拿这副语气跟陌生人说话,心里更是紧成了一团面筋。他不打算开口,装作上厕所,夺门走了。他自知难以面对这样一个室友,他的脸到处是瘀伤,他的嘴却硬的像厕所里的石头,沐雪对他的怜悯之心突然随着下体的一股暖流流进了厕所。这就是他处理紧急事故做出的态势,仿佛他永远都在逃离,而不知面对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