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她这话噎住,才要说话,忽然开始剧烈咳嗽。秋月白只站在阶下,冷眼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直到呼吸渐渐平稳。
“朕知道你没有对瑞王做什么。”
“他是谋逆大罪,早晚都要死。如果我杀了他,对你而言,真正动手的人是我,不是你。”
“你希望朕为了晚年亲手杀子而痛苦?”
“对。”秋月白点头,“这是代价。”
皇上错愕地看着秋月白,过了半晌才重重点头,“好。”
接着,他传了外面侍奉的太监,吩咐传旨,赐瑞王毒酒,尸体以庶民法安葬,瑞王府的其他人一并贬为庶民,发往边疆,永不得回京。太监愣了一下,而后连忙答应着去办了。
“这样的结果,可以吗?”皇上把目光转回到秋月白身上。
秋月白面无表情,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三个头,起身道:“你我之间两清了,告辞。”
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外面已经飘雪。
秋月白沿着甬道一路往宫外走。她对父亲和母亲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这里,也是冬日飘雪时节,她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走在这甬道上。后面是他们三个人留下的脚印,前方是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