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王龙希望听的事。店主继续兴致勃勃地给他讲那件事,绘声绘色地说留下的几个侍妾怎样哭喊,怎样被带走,那些留下的姨太太怎样遭到强奸,怎样被赶出去,有的甚至被带走,结果现在那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住了。“一个人都没了,”店主最后说,“只有老爷自己了,他现在完全听凭一个叫杜鹃的侍女的摆布,这个侍女靠着自己的聪明,在老爷屋里待了多年,而其他人都是待不久的。”
“那么,这个女人管事吗?”王龙问,仔细地听着。
“这阵子她什么都能管,”那人答道,“就目前来说,不管什么东西,她能抓的就抓,能吞的就吞。当然,总有一天少爷们在别的地方办完事会回来的,到时候光凭她自己说她忠心耿耿是骗不到他们的奖赏的,那时她就得离开。但她现在已经安排了日后的生活,即使她活一百岁也没有问题。”
“他们家的地怎么样了?”王龙终于问,急切得声音有些发抖。
“地?”店主有些不解地说。对这个茶馆的主人来说,土地是毫无意义的。
“他们家的地卖不卖?”王龙着急地问。
“噢,田地呀!”那人心不在焉地回答。这时一个顾客进来,他站起身,边走边喊道:“我听说他们家的田地要卖,只有那块六代相传的坟地不卖。”然后他招待那位客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