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爱格妮斯呀!你那么可爱,那么贤惠,我根本想不出谁能配得上你,难道竟会成为这样一个坏蛋的妻子吗!
“眼下还不必着急,你知道,科波菲尔少爷!”当我坐在那儿,怀着这种想法,盯着他看时,他用他那副卑鄙的模样继续说,“我的爱格妮斯还很年轻,而且我母亲跟我也得再往上爬,还得做许许多多新的安排,才能使时机十分成熟。因此,我还有时间,待有适当的机会时,我可以慢慢地把我的希望透露给她。哦,你能跟我这样知心,我真是太感激你了。哦,知道了你了解我们的情况,而且你必定不会反对我(因为你不想在这家人中惹出不愉快的事),你想象不出,我有多放心哪!”
他握住我不敢不伸出的手,湿漉漉地使劲握了一下,接着掏出表面灰白的表看了看。
“哎呀!”他说,“都过一点啦。老朋友叙起旧来,时间过得真快,科波菲尔少爷,差不多快到一点半了!”
我回答说,我原以为还要晚哩。这倒不是我真的那么想过,只是因为我的谈话口才已经完全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