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叶延淮说话,围观的人里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可我小女儿的病就是叶大夫看好的呀。”
随即,又有几道声音附和道:“是的嘛,我父亲的风湿也是叶大夫诊好的。”
“你们……”那医生脸色变了。
叶延淮笑笑,抬头看向他,“医无新旧,学无中西,我看您您未免太偏激了。与其想着你死我活,不如想着怎么把这二者结合到一起。”
对方气急败坏。
“谁愿和你这巫医结合!连西南联大的范先生都说了,说你们中医是‘不死于病,而死于药,不死于药,而死于医’,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叶延淮奇道:“范先生又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莫非这范先生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只能对,不能错?”
他话音才落,人群里忽然传出一道声音,“那你便认认我是谁!”
声音来处,人群立时散开一条道路。
来人身材略显臃肿,一身纯黑长袍被他撑得鼓鼓胀胀,鼻梁上架一副断了腿的眼镜。人群里有几个学生立时认出他来,高喊道:“范先生!”
有个学生最激动,赶忙从人群中挤出来,拉着他的胳膊说:“范先生,这个大夫也是很有见地的,您不要和他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