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到上次问他为什么没有继续做文身师时程澈回避的态度,许轻谙没再多问,有些迟钝地说:“对哦,我忘了文身师肯定会画图的。”
“也不是都会,我以前有个同事就不会,手稿都要找别人做。”
他看起来百无聊赖的样子,语气懒洋洋地说:“但是自己不会画还是有局限的,有些图的细节或者背景更适合手绘,不会画就做不到。”
许轻谙随口问道:“你很喜欢文身吗?”
“还算挺喜欢的吧。”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文身忽然笑了出来,勾她下巴给她科普:“但也不是所有文身师都有很多文身,我认识的就有好几个白板,身上一个文身都没有。”
她显然惊讶,程澈看她眨着眼睛消化这个认知的样子呆愣愣的,不像平时那么聪明,不知道怎么的心软了半截。
当时他半躺在沙发上,许轻谙盘腿坐在他旁边,手里还捧着平板,画面停留在他画的肉桂。而真的肉桂跳到茶几上看着画上的肉桂,跃跃欲试地摇晃尾巴不知道是不是想凑近许轻谙粘她。
放在心里很久的话就那么自然地说了出来:“不做文身了是发现自己不适合。我有点完美主义,尤其是这种要跟着人家一生的东西。练习皮和人皮怎么可能一样,我还记得第一次扎人,第二针还是第三针就重了,那幅图我记了好久。但这不像你在平板上画画,哪里不满意擦掉重新画,所以后悔一辈子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