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龚吟没明白。
“他们不熟悉那边的地形,肯定有折损,我那两个好弟弟,可不是吃素的,要是折损过大,李恕怎么和京里交代?”
龚吟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是没有龚啸聪明,可是也不傻,有些话也是一点就透。
漠北的水太深了,李恕自打来了漠北,不是中毒就是中风,倒霉透了。他只带兵巡视过两次边界,就倒在府城里没再出来,被分割成四个大营的官兵早就对他不满了,以为他在府衙吃香的喝辣的,却把他们这些没有根基的普通官兵扔到前面吃苦。
身为将帅者,既是带兵领将,就得有吃苦的觉悟。
军中的那些刺头只要上了战场,哪一个不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他们身为武将,都有马革裹尸的觉悟,所以他们的一切都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只有那些与士兵同生共死,爱兵如子的主帅,才会得到这些人真正的尊重。
像李恕这样来到漠北就钻进府衙不出去的主帅,势必不会得到这些士兵的爱戴和尊重,出了事,他第一个背锅。
“将军英明。”
萧如镝轻轻一笑,“等着看吧。”有热闹瞧呢!
李蛮儿被李恕气得不轻,回了自己屋里沉着一张脸,坐在那一言不发,连口水都没喝。
柳芽被她吓得大气都没敢喘,更是不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