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即便她没有明说,万俟临渊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深深望入万俟舒的眸底,只见她眸里除了化不开的温柔,其余什么都没有,他加快的心忽而就平稳了下来。
就如同沉静的湖水,无波无澜,他说:“你都知道了?”
“皇叔与金樽说话时,我看到了。”万俟舒看向摇曳烛火,唇角一勾,“我细想一番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万俟临渊唇瓣轻动,一时没说话。
万俟舒敛眉,掩去了眸中的情绪,“因着皇叔的身份,太师才会对你毕恭毕敬,而皇叔对他们生出恻隐之心,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万俟临渊不可否置。
“皇叔先前与我说,有一人对你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想,那便是太师吧,他与你说你的身世,你困惑茫然,又处在挣扎中。”万俟舒话音一沉,多了些心疼,“这身世敏感,你只好憋在心中一人承受,当时,你心里一定很疼吧?”
万俟舒说着便仰起头,水眸紧盯着他。
望入她眸里的心疼,万俟临渊筑起的心墙崩塌,他说:“还好,不疼……”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无所谓的,好像真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