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玖在门口说:“林超然,我们一民的营长,对不对?”她把“我们一民”说得十分亲热。
林超然:“一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好几名马场知青的救命恩人。”
李玖:“总听我们一民说你当年对他多么多么爱护,却从没听他提过救你命的事儿。”
这话毕竟是罗一民爱听的,他说:“那事儿有什么好提的。”
李玖伸出了一只手:“认识一下吧,我叫李玖,在郊区插过队,现在,就快是一民那口子了。”
罗一民不爱听,但却无奈,只有仰脸望屋顶的份儿。
林超然与李玖握手,并说:“也听一民说过你了。”
李玖:“他说我,无非就是我多么配不上他的话。我还觉得他配不上我呢,可事实上已经是他的人了,只得多担待他一点儿。”
她将“已经是他的人了”几个字说得有特别强调的意味。
罗一民:“别真一句假一句的信口胡说啊,成心给别人造成误会怎么的?我看你没事儿还是趁早回家吧!”掏出烟来递给林超然一支,自己也叼上了一支。
俩人吸烟时,李玖还在说:“谁说我没事儿,替你接待一下你当年的营长不是事儿呀?”说着,透火,使炉火更旺了。之后将小饭桌搬到炉旁,将两只小凳摆在小桌两边,认真地擦了一遍。接着,摆上烟灰缸和两只杯,找出茶叶筒,沏上了两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