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兴镇待了十多年,以往衙门抓到要判三五年的重犯,那周知县都是一再斟酌,呈报州府得允准后才下定论,今次倒是难得的果断。
“马源兴是京城来的,若递报州府,此案恐怕要往上移交,可今早元德堂前那一出以激起民愤,知县若再瞻前顾后悬而不决,免不得要引起动乱,”谢沉庭缓声道,“正值官员考校之际,比起丢了官职,知县想来更愿意应付州府衙门的事后盘查。”
这也是他今早去周府串门的时候,提点那位糊涂知县的话。
周知县也算上道,听他一句劝就赶着去办正事了,也没怀疑质问他这密潜进书房的小贼是何来历?
“原是这个道理,”葛掌柜了然地点了点头,看向谢沉庭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公子是先想到了这一层,才让曼娘他们去元德堂前陈述冤情的?”
他初见此人时便被其容貌惊艳,之后几次接触,越发觉得此人谈吐身手也如容貌一般与常不同。
他往昔在外闯荡,接触之人颇多,也难遇这种才貌俱佳,能打能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