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洗说:“骂你什么。”
“大概也不算骂。”段临反而笑了,“就是说我当初能力不够。如果可以再好命点、再厉害点,就好了。”
“原来你是不甘心这个。”云洗突然松开他,“你刚才说埋怨自己,我还以为你是后悔了……没想到还是这个。”
“后悔有用吗?”段临反问。
段临虽然不确定云洗指的和他想的是不是一致,但不论说的是什么,都是——
“不后悔。”段临说,“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没什么好后悔的。”
败也好、痛也好,是他不自量力、自讨苦吃,但也都不后悔。
云洗没有出声。以前——他等不到人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替段临想很多身不由己的借口。即使云洗知道段临十有八九是跟了蓬莱老祖,还是会害怕万分之一的那个可能——如果段临身处险境呢?
所以他拼了命地想出来。
但等到他真正出来,一看到段临,就知道自己过去想的那些苦衷,都是一厢情愿。
云洗早就意识到,段临没有后悔,也没有想要挽回什么。但他还是没法死心,蠢到看到一点点希望,就忍不住凑上去。
只要段临流露一分对他的留恋,云洗就可以既往不咎。但连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