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鹫在西逃途中太仓促了,仓促间传信通告败讯,对沁海渡的失陷过程,着墨甚少,只是字里行间充满了悔恨跟羞愧,要赶过来跟拓跋旗及左阳请罪,拓跋旗恨得要将这封信撕成粉碎。
即便黑燕军前锋两万战骑先于他们之前聚集起来,但经营这么多年的沁海渡,竟然就这么轻易就失陷了?
在瀚海征伐数十年,无论什么样的困境,拓跋旗最终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找出解决办法,可如今,他彻底慌了阵脚,尧山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族精锐涌出,黑燕军为何义无反顾的在蛰伏赤眉湖后突袭沁海渡?
太多的谜题,他都看不透、解不开,这一仗听天由命,他还能怎么打?
这种无力感是拓跋旗从来没有过的,几乎要彻底摧垮他的精神意志,左阳等将也是满面死灰,实在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怎么走?
第二天早晨,阳光如同往常一样将光和热洒向大草原,但对拓跋部的将卒而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沁海渡失陷、归途被堵,并非拓跋旗能遮瞒得住的,沁海渡此时就在他们一千里外,左鹫虽然还没有逃回来,但左右千里范围内,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蛮族逐水草而居,也将消息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