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婶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心里忙着编词,忽然听到后院扑通扑通两声,老靳和大兴回来了。靳大婶又惊又喜,还来不及问,老靳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开门,自己拉着大兴,跑进里屋去了。
靳大婶一开门,四个伪军闯了进来。靳大婶装作睡眼惺忪地问:“干什么呢?老总,半夜三更的。”
“查户口!”一个伪军气势汹汹地说,“你家几口人?”
“三口。”
“都在哪里呢?”伪军一面问,一面用手电筒到处照。
靳大婶撩开里屋的门帘,眼睛一扫,心里有了着落,从容地指着床上说:“那是我们当家的,病了,吃了药在发汗。”
伪军用手电筒向床上照了照,见老靳蒙着被躺在床上,露出半个脑壳。他走到床前掀开被子一看,老靳额头上果然在冒汗。靳大婶慌忙过来把被子掖好,赔笑说:“老总,别给凉了汗。”
“还有一个呢?”伪军又问。
“噢,在那边屋里。”
伪军跟靳大婶走进小套间,看见屋子西头的一张床上,躺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睡得很沉。伪军又用手电前后照了照,没发现什么,便挥了下手说:“走!”
靳大婶送伪军出了大门,把门闩上。老靳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走到大兴床前问:“你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