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响起号,林立的熟食摊一定又一次挡了去路。
李平退一步,踏上行人路。
她以为是舅舅开着平治车来上班,停睛一看,却是部黑色大车,李平说不出是什么牌子,只管低头把豆浆喝光。
肚子一饱思想有点迟钝,暂且搁下烦恼,回到厂内擦干净嘴,坐到岗位上去。
李平在心内长叹一声。
两件白上衣对换着穿,今天穿的是线衫,把袖子卷高些,显得有点俏皮。
为免不必要麻烦,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幸亏发质自然有点鬈曲,贴在脑后,并不难看。
接了几个电话之后,李平看见舅舅陪着一位客人出来。
以舅舅恭敬的神情看来,这一定是位要人。
李平莞尔,舅舅拜金,生意上门,双膝即时放软,非常的可爱。
闲时嗜看报上有关名人的报道,把社会知名人士的逸事背得滚瓜烂熟,李平稍一迟疑,舅舅便神气活现地问:“李福兆你都不知道,查良镛你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