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着面就敢和他耍花招,抓着一切能往上爬的机会行事果决,可是像他一样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之后,还要帮身边人捍卫一切。
好吧,或许他可以接受。其实她做的还挺不错的,不是吗?
可当他问她那个问题的时候,她竟然笑脸盈盈说,“我会……放过他。”
他可以容忍走不同的路也会成功的可能,但绝对,绝不会允许有人否定他走的这一条。
他已经走到底了,再也回不了头,所以这条路必然正确,只能正确。
但她说,“总不能叫他一生都困在黑暗里”。
时宜,这回是你错了,他早就回不了头。
但至少让他看看吧,如果是另一条路,究竟能走到哪里。
所以他放她去幽州。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可控制。
他被她一步步拖进那个,他一生从未想到自己会有机会踏入的深渊。
从什么时候起坠入的,早已无从考据。
她的才谋她的果决她坚定的执着利落的手腕,她的破阵她的纯粹她表象的野心垂爱的悲悯。
他曾不断从她身上找见自己的影子,后来这一切慢慢消退,他只能看见作为独立的一个人的她,张扬热烈,令人心甘情愿毙于烈火焚身。
她值得被爱的念头上来的第一时间,他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