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顾林源,微微俯身与他对视,眼里的笑意轻轻浅浅,“父亲啊,你看我对你多好,祖母和那个小贱人都已经死了,我却舍不得杀你,我把你留在这里,还要惦记着再给你找个伴过来,你说,我对你不好吗?”
顾云生坐在手下搬来的大椅子上,冷眼看着顾林源受刑,眼里那假惺惺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宛如一瞬间含了无数的冰霜。
顾林源这人怕疼,受刑的时候叫的凄惨,叫着叫着,顾云生的表情重新变得愉悦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掉色了的荷包,慢悠悠的把玩着吗,偶尔抬起头看一眼受刑的顾林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顾林源已经昏了过去,他施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似乎觉得有些无趣,起身离开。
云妙宜看着他一步步的朝阴暗处走去,心口钝痛,莫名觉得他的样子格外的寂寥。
他手里拿着的,是阿姐还活着的时候绣给他的荷包啊。
云妙宜从梦里抽身的时候,听见的是顾云生的声音。
“呵,抓不到他的把柄,难道不会给我抓人吗?要什么把柄,去给我把人带过来!”
她从梦中醒来,抬手摸了摸,枕头上已经完全的湿润了,从床榻上坐起来,云妙宜能猜到,后面那句话,顾云生让去抓的,应当是楚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