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才半小时不见,你怎么就瘸了?”
明知故问,一个人砸穿了十几层天花板从楼顶直通地下室,像个没事人那样的才有问题呢。
倪泽仁一步一挪地划一个大大的圆弧朝穷奇靠近,一边回答:“风湿。”
“你想让你的风湿变得更严重一点吗?”
“你敢吗?”倪泽仁找到一辆自行车,拆了个座椅下来,扳断,取一根钢管。“你还敢对我动用你那个异能力吗?”
认真地说,其实穷奇只是等级三——他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异能力,到现今也只开发出区区两种用法而已。
“哼。”虽然知道倪泽仁是激将法,但穷奇还是朝着倪泽仁一指。“深厚。”
比之前那次略大的出力。
“蓬!”倪泽双脚陷阱水泥的天花板,踩出一个满是蜘蛛网一样裂缝的塌陷。
“深,厚。”穷奇继续
倪泽仁头一低,几缕头发飘落,然后,慢慢地抬起头。
“你!”穷奇正打算给倪泽仁一点颜色瞧瞧,却猛然发现气氛不太对。
不是杀气,而是那种,虽然比杀气要和谐,但绝对比杀气要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战士不惧死,只是一场拼斗,成王败寇而已,动手杀人的那天就该做好被杀的准备了。
但当别人并不想要你的命,而是要谋取你的其它东西时,又该怎么办?
湿滑的纠缠不休理不清剪不断的,无时无刻在你头上高悬的利刃那样的,犹如跗骨之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