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猜测,大王可是为了粮草辎重不足而忧虑?”
一边观察着张扬的脸色,一边有些忐忑的说出了这话,这是徐世勣能想到张扬唯一踌躇不前的理由。张扬麾下的地盘除了新得的益州之外,其他基本也是苦寒之地,所以在幽州这个穷地方待久了徐世勣下意识认为张扬这是在为粮草而发愁。
否则的话,就凭同样贫瘠的并、凉两州,异族遍地的西域,还有残破不堪的京兆,凭什么能养起这么多的骑兵和战马?
至于俘虏,徐世勣不是没想到,只是他确实没把他们当成一回事,按照他的想法和李渊之前惯用的做法,俘虏的降兵定然是尽数招降之后挑除老弱,打散重组,又能收获一支大军,这有什么好发愁的?
张扬笑了笑,没去揭穿徐世勣,而是问道:“若果真如此,又该如何应对?”
徐世勣那双充满着智慧的双眸在黑暗之中闪闪发光,很显然,他已经进入到了角色之中,想来以前在李渊的面前,他也没少这么侃侃而谈。
“末将以为,大王粮草虽然不足,但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短缺,何不以重兵屯于幽州,以精锐重骑南下冀、青?若能将袁尚一战破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就算不成,大王亦可尽取冀、青两州之粮草,到时候坐拥大河以北,向南俯视天下,又有何人可与大王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