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总是喜欢打断别人。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解释他的头痛,她就又插嘴:“可是,佛斯,我打电话来的原因是——茉儿怎么了?我以为她一大早就要出发了,我已经等她等了好几个小时。”
“你是说她还没到你那里?”他停顿了一下,时间恰到好处。“可是我不明白。她在六点以前就离开了——”
“六点以前!可是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开车到这里来最多——也不过三个钟头!”
“我知道,”他这么回答,他知道声音里有一点愤怒更能令人采信:担忧常常会让人脾气急躁。“她现在当然应该要在你那里了。我不明白。我最好是——我最好是怎么做?我可以检查——”
“现在保持冷静。一定有一些简单的解释。”
“我一点都还不知道。”他阴郁地说。“感谢上天你打了电话给我。我马上跟傅蓝克联络,他会知道要怎么办。在这段期间,如果你听到什么事——”
“我会的。我当然会打给你。”她的声音颤抖着。
这就跟他的计划一样。他早就在等茉儿的姊姊打电话来;惟一的变动就是他的下一步动作——要把他的问题跟老傅蓝克说——可是那要等到帕比死了,而且是死在山脚下,他才能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