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室内掌灯,屏风后的百里遇跪坐行礼,望着上首的公主,言辞恳切—
“公主欲除襄阳王,或许有其他权谋考量,但在臣而言,只为替她复仇。襄阳王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暗中看中浔阳梅家的财力,拉拢梅家不成反落把柄,一怒之下便毁人全家……她颠沛流离,皆从此始。我不会放过他。”
“实在是情深义重,可惜呀,她不知晓。啧啧,也不怕叫人看着酸……”公主把叠好的信笺交给他,玉指修长,骨节有力。
百里遇行礼,接过信笺又道:“公主,不,二殿下忍辱负重,蓄势冲天,壮志在天下,不在儿女情长—就莫要打趣在下了。”
公主呵呵一笑,声音低沉下去,渐转为男子雄浑的嗓音。
“本宫帮你演好了前面的戏,现在你既已娶了她,能不能拥有她的心就看你自己了—本宫要襄阳王倒,你要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