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太了不起了,”爱德华一点也没有发火,仍然是在笑着说,“也许你今晚便能知道我这话的意思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和他共进晚餐,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踏进那个人家的门槛。”
“去吧,看在我的面子上,贝特曼。我们两人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如果我求你做一件事,你总不会拒绝吧!”
在爱德华说话的语调里有一种贝特曼所不熟悉的东西。他那柔声柔气的调子有一种奇特的说服力。
“要是这么说的话,爱德华,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他笑了一下。
贝特曼另外还有考虑,这样做也可以对阿诺尔德·杰克逊这个人了解更多一些。事情非常清楚,这个人对爱德华有很大的影响,若要想把爱德华从他的手里夺回来,首先就要弄清楚,他为什么能左右着爱德华。贝特曼越是和爱德华谈下去,就越是觉得爱德华身上发生的变化太大了,他本能地感到自己的步骤应该更谨慎一些,他下决心一定要把道路看清楚再宣布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贝特曼开始天南地北地随便聊了起来:旅途中的见闻、办成的几笔交易、芝加哥政界的新闻以及他们的这位那位朋友和大学生活,等等。
最后爱德华说他得回去再干一会儿活儿,他提议五点钟来接贝特曼,一起乘车去阿诺尔德·杰克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