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哭喊着,那声音竟然都盖过了宋恪松。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桌案上的茶盏壶具都被他一股脑扫到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他冷笑连连:“原是你腰板硬了,才能这般与我说话!你可有与丹娘说要拜见老太太?你可有与老太太赔不是?什么都没有,光顾着跟个小丫头拌嘴,你也好意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竟不知晓你苦劳了些什么!”
赵氏气得浑身发抖,绞着帕子,哭得更伤心了。
芮氏见状不好随意闯入,抬眼看了看丈夫。
不远处,长廊另外一边,是宋竹砾与金氏两口子过来了,显然也是刚刚得到婆子们的消息,匆匆赶来。
兄弟二人碰面稍稍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主意。
长兄长嫂在前,四人鱼贯地进入屋内,随着婆子一声通传,刚刚还吵得激烈的两口子瞬间安静下来。
只是没了声音,这遍地狼藉却遮掩不掉。
但见赵氏坐在软榻旁,不断地用帕子擦着眼角,头发都松散开来,衣服凌乱不堪,脚边是被宋恪松摔碎了的一地碎瓷,空气里还弥漫着已经凉透了的茶香,冰冷中带着点冷漠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