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瞧她这副模样,觉得好笑,想继续逗她,又有点舍不得。
急什么呢?来日方长。
以后再共同切磋探讨吧。
天微蒙蒙亮,屋外传来一阵扫洒之声。
起得这般早,又这般勤劳的,便是昨日给白鹿茗送姜汤的高嬷嬷。
北堂黎停下了戏弄的动作,揉了揉埋在他胸口的那颗脑袋,安分地闭上了双眼。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白鹿茗能睁开眼的时候,北堂黎已不在身侧,她伸手遮住透进来的光亮,却忽地觉得手臂和肩上一阵微凉。
“嘶。”她打了个激灵,倏地将光洁的手臂和肩颈缩回被窝里,回味起昨晚的一切,一阵阵地脸红。
像是半夜不听劝,偷了颗糖吃的孩子,将舌尖抵在齿上,还能尝出甜味来。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所知甚少,除了紧张还有些矜持。
可北堂黎就如同一马当先的主帅,引领着她,一寸一寸地共同瓦解彼此之间的屏障。
他就像是一阵风,而她就如同风中的一根飘带,随他飘摇,共他沉沦。
原来她是这样热烈地爱着他。
爱他冷硬凌厉的下颌线,爱他宽广厚实的臂膀和胸膛,爱他紧致而曲线分明的蜂腰。
爱他的每一片灵魂和每一寸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