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沉默,没人去打破。狂傲如易鑫然,也很难说什么。毕竟,他的运动前途再光明,也代表不了大多数学生运动员的命运。
坐在易鑫然身旁的童淼,心里一揪,醉意全无。这段时间,成天跟着这群荷尔蒙爆棚的年轻人混在一起,她真把自己当18岁大一新生了,却不想,真正的学生所烦恼之事与她大不相同。
当然,这些烦恼,她当年也都亲身经历过,深知一个保研名额、一个留校机会,对他们有多重要。她的前任楚鸣,不就是个因现实而扭曲真心的鲜活例子么!
这一刻,童淼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很可笑,可除了把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们,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
一股热流冲上脑,童淼拍了桌子一掌,猛地站起,一手叉腰,一手拎起酒瓶,指了一圈在座的人,扬声道:
“你们干嘛呢!一个个年龄不大,学别人玩酸楚忧伤?我问你们,哪里有不疼痛的青春?不度过寒冬又怎会有春暖花开?从咱们选择做大学生运动员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的路跟别人很不一样,既不像职业运动员那样只靠球吃饭,也不像普通学生那样拿绩点、搞paper就行,可难归难,咱们这个群体中没少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