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那些最危险的时刻终于都已经过去/你我依旧像以前那样”(苏画天《乌鲁木齐》),以及诗人呼之欲出的警觉:“苏画天发现了那些‘舒适感’被‘打破’的时刻,一种危机意识油然而生,如同无休止的防空警报,提示出我们身处的困境。”(蔌弦评苏画天《乌鲁木齐》)言及“地”,自然要谈论“制宜感”,或可言空间感,处境感。即诗人们如何观察、言说、对峙与化解加诸自身的“地”。
作为一种一定时期内较稳定的处境,地理环境会带给身处其中的人们某些共同特质。这也是近乎血脉一样的东西,或曰文气:“北俊南孊气不同”(龚自珍《己亥杂诗》)。尽管地理之差如今已是咫尺,我们依然不难看到自然与人文累积的顽固,如何在顽固地影响诗人。“身体因怕疼痛,冬季藏起关节/而在这里却不用,一片归宿/每一寸黄土,爱与愤怒都平息下来”(冯晏《新圣女公墓》),“爱如流水,恨似浮云/它们不及饱含死亡的尘土/沉重,而又深远/在幽深的时光中/我们迷路/却又看不见花开。”(育邦《不知迷路为花开——谒李义山墓园》)。这两句都关涉尘埃落定的墓园,两位诗人的词汇有微妙差别:一边是“藏”“归”“黄土”“平息”叠加出的厚重感,一边则时有“流水”“浮云”“迷路”营造出轻盈感与迷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