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仿佛没有听见,对掌事女官们说:“让人冲入丹茜宫滋事,是你们失职,各自下去领罚。”
女官们气馁地领着宫女唯唯告退。素盈又看了信则一眼,说:“看来圣上没有应允她的请求。”
“娘娘一定可以想到些什么。”信则再三叩头,“娘娘所知的事情,哪怕赐告一点,也是信默的希望。”
哭声仍在宫外回荡,显然是荣安迟迟不肯离去。
素盈听见,苦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白信默不过是那样一个人,荣安却能够说出要为他死在这里的话……死在丹茜宫,有什么用呢?”
信则屏息凝神去听最关键的后续,果然没有失望。
“你不妨转告她,让她去问琚相,他答应过她母亲的事情,能不能做到。”
信则虽不明白,仍然感激地告退去追荣安。素盈目送他离去,幽幽地问身旁伫立的崔落花:“你心里责备我多管闲事吧?”
“臣不敢。”崔落花诺诺答应。见素盈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她心一沉,却又在同时松了口气。
“是你吧?”素盈呵地笑一声,“白信默拿来玉匣,里面的字条只有你我看见。是你告诉宰相,信默走漏消息。”